没想到最终众人还是来到了海天宴这个知名饭店。
布局典雅的3号包厢中，餐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食物，空气中萦绕着一股香气，只是没人动筷子。
“幸好刚才在小炒那点的菜少。”
孟墨心里乐呵呵地想到。
环形的餐桌，孟墨林东和林晓夕三人坐在一块儿。
而正对着他们的却是两个座位隔开的人，TIM工作室来这里谈版权的负责人，和紫光工作室的负责人，此刻两人心思各异。
气氛有些微妙。
TIM工作室的代表，杨助理眼睛微微的眯起来，他其实有想过自己也许会有竞争对手，但没有想到竞争对手竟然是来自腾龙旗下的另外一个工作室。
只是他以为制卡师不会将众人约到一起，而是会私下一个一个谈……但现在这情况……这是待价而沽？
脸色稍微有些不好看，他看了看对面中间这个年轻的过分制卡师。
他对自己的卡牌如此自信？
要知道卡影和卡游的选择是多样的，完全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。
孟墨知道这一点吗？
当然，他心里非常清楚。
可是他心里更加清楚的是没有人会和“利益”过不去。
一张经过市场检验的卡牌，和一张未知的卡牌代表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含义。
“很优秀……”
“一个三级制卡师……就有底气和我们两个顶尖工作室约到一起谈生意……不太礼貌。”
杨助理将这些话说了出来，带着一丝威压，“一个三级制卡师”这种话本身就带有一丝轻视的意味。
当然，这不是杨助理的不屑，而是谈判前的心里植入……
首先要通过一些细节对方知道他的东西没有那么好……再点出自己不是非他不可的……因为三级制卡师很多……然后让自己的正式谈判为己方谋取更大的利益。
“嗯……还行……我知道两个都是顶级工作室，可是……你们工作室多强和我有什么关系-又不可能是分成制？”
孟墨点头一脸赞同道：“不过，将两位约到一起，是有些不礼貌……但比较省时间……不要误会我没有待价而沽的意思，就是不想麻烦彼此，浪费大家的时间。”
杨助理嘴角抽了抽，看起来这个小年轻不是很好糊弄，脸皮也不薄啊……没有待价而沽的意思？
把我当傻子糊弄那？
不过，从现在这种情况看来，自己的那些小手段怕也是没必要了，起不了什么作用。
是的，自己的工作室再强再厉害也和人家的人生关系不大……
“虚伪！”林东暗自腹诽着。
林晓夕眼睛弯弯，轻笑一声，然后看向林东，在静音的个人终端上打下了一条信息：“看看墨子哥是怎么谈判的……老爸让你谈的生意每次咱家都损失颇大……看看墨子哥多智慧……”
林东：“……”
舔狗啊！
他心里怒骂……他算是发现了，对晓夕来说，不论做什么事儿，只要自己干了就都是缺点，孟墨干了就都是优点。
一直没说话的周助理笑了笑，和杨助理不同，他的年纪大概35岁以上，为人也比较成熟了，在谈判前一般会观察一些。
比如刚才那一丝丝的言语上的交锋已经让他认识到，孟墨也是个利益主义者……
这种利益主义者，怎么说呢？
大概就是下象棋的时候，为了遮掩一下自己的战略目的，一将必死，可以将军，把马炮都放成诱饵白给的那种……
但……却直指本质。
所以，其他的一切都是没有必要的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。”
周助理轻笑道：“我是紫光工作室的，嗯，我们并不是准备开发新项目，而是想给市面上已经很有名气的战地之王开发一个新的副本。”
战地之王！？
林东眼睛一亮。
这可是个人终端里排名靠前的游戏哎！
虽然不说每个人的个人终端里都装有，但所有喜欢枪战类游戏的终端里一定装有。
孟墨也是有些惊讶。
他虽然不经常打，但大学的时候无聊也和室友们玩过一阵子。
心里也是有些激动。
毕竟一个大火的游戏……中间有刺激性的一部分心血功劳想想就很燃啊！
杨助理暗道不妙，站起身子给所有人都倒上一杯水，然后不经意间打断这稍微有些不同的气氛：“咱们也别绕弯子了，先听听黑土大师的报价。”
老周似笑非笑的看了杨助理一眼，然后点头，看向孟墨。
孟墨稍微有些腼腆，沉吟片刻：“我为这张卡牌付出了很多……”
想到这，他不仅回忆起解锁这张卡牌用的5000恐惧值。
5000恐惧值……到底值多少钱？
好像有点难算……
有的人，一个人就能贡献三四点恐惧值。
有的人只能贡献一点恐惧症。
那按照吓到了五千个人来算吧……
要不……
“其实这张卡牌真的很难用具体的金钱去衡量，它其实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意志来衡量的……”
这么说其实是没错的吧？
的确是精神意志才能衡量的……
“用金钱来衡量就俗了……但如果真的要说出一个数字，我希望是500万。”
“噗呲……”
饭桌上三道水柱升腾，除了孟墨，就只有女孩一人理所当然的点头，没有觉得有些诧异，墨子哥说的有道理啊，他那么努力付出了多少汗水，500万过分吗？
自己都愿意用5000万让他不那么累的啊……
五百万？
杨助理面色有些不愉。
“那个……黑土大师……我们要买断的只是卡游制作的版权……不是全版权……这个价位有些过了。”
老周也点头：“黑土大师，仅仅卡游的版权，三级卡牌的话，50万都算溢价了……”
两人虽然算是竞争对手却也不是什么笨蛋蠢货，此刻两人必须联手将价格给压下去。
孟墨点头：“嗯，是高了……”
漫天要价落地还钱，不是正常手段吗？
他也是第一次用……好像有点过了？
其实孟墨本来就觉得100万就差不多了，三级卡牌的卡游制作版权，市场价一般就是50万左右。
因为，一个卡游需要无数副本的……而不是说一张卡牌就够。
但狮子大开口，为的是拉高众人的心理预期，500万不现实，但50万的那些也没有这张卡牌的热度啊……
气氛稍微有些凝滞。
最终还是老周率先出口打断了这份平静。
“一百二十万……这已经是很高的溢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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