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想的太远
韩春鸣皱着眉头，细细一想，脑子立马转过来。
“哦，哦，明白，明白。”
“梁子，你想得真远。”
想通之后，他本能地冲着何雨梁伸出一根大拇指。
后者摆摆手，不在意的样子。
“而且，我们这事，一周只能干三票，一天最多送4辆。”
“空闲的时间，你想去收货，就去收货。”
“我建议，还是打探打探各个厂的消息会比较好，收货只会花钱，咱们前期还是用资金堆更多资金，会比较好。”
何雨梁每说一句，韩春鸣的眼睛就亮一分。
到最后，简直喜上眉梢，忍不住地傻笑。
简直就是妙语金言，有木有？
前方的路铺得很清楚，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实施，小心点，别出错。
韩春鸣真地预感到，自己肯定很快就会成为万元户。
要是何雨梁知道他这想法，必定嗤之以鼻。
万元户是个啥？
这太小瞧他的战略眼光了。
“好了，6点这里集合，回来后，再组装两辆6成新的，咱们一人一辆骑回去，算作工作车。”
“好嘞，您请好吧～”
韩春鸣推着两辆自行车，大步走出门外，脚步分外欢快。
何雨梁将正厅门先锁好，又把院子门锁好。
一蹬这9成新的‘飞鸽’，哧溜一下，奔向远处。
6分钟不到，城郊的一处车铺
“怎么说？老王，给个价。”
老王虽然被叫做老王，年纪其实不大，就是显老。
一身衣服上，满满的链条黑油，手上、脸上，灰蓬蓬的。
此刻，他正绕着何雨梁推来的自行车，细细地打量。
“呼～～”
长吁一口气。
老王抬起头，看向何雨梁，眼睛一亮。
“梁子，跟我干吧，你看你也老大不……”
“哎哎哎，您且打住，哥，我是来卖车的。”
何雨梁连忙伸出手，将他的话拦下，往后退半步。
老王以为他是嫌弃，倒也不恼，嘴角挂着不知名的笑，点点头。
“行，这辆车，9成新，我给你…65。”
说着，还伸出手，比划个6、5出来。
语气却让何雨梁听地极其不舒服，好像65都是他施舍似的。
没有二话，何雨梁推起车，扭头就走。
“得了，拜拜了您嘞。”
“嗯，你走吧，别以为你这车，我不知道怎么来的。”
老王笑呵呵地看着他，一脸得意的笑，似乎好像已经拿捏住他。
何文梁停下，转过身，架好车，走到他的车铺前。
脸色冰冷，伸出手，虚空点了几下。
“那你的这些呢？你想玩？”
“我还告诉你，你不收，有人出70手，转手一卖，他就又能赚50。”
“我来你这，是照顾你生意，你想搞事，你可以试试，看看我梁子的名头，是不是吹出来的？”老王一愣，脸色瞬间煞白。
每个时代总会有好人、坏人，还有小混混。
何雨梁小学那会，因为某个小女孩，一人追着5个大他3岁的小混混走。
初中那会，小混混想要在他的学校耍，必须先来知会他一声。
至于高中那会，更加夸张。
天天上放学，都是好几个说的上嘴的小混混，人前马后地跟着他。
说得不好听，这座城的这片区域，哪个不认识何雨梁？
当然，前事已经过去。
不过，老王一想，依旧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。
才发现自己刚才真地是有点忘形。
“对、对不起，梁子，我错了，70就70，您有多少，我就收多少。”
“别，我不是强买强卖，你不要，有的是人要。”
何雨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，蹬腿上车，哧溜一下，奔出几米外。
你不想买，我还不想卖了嘿～
调转车头，何雨梁往城里面骑了会，找了一个相对老实的老板，70块到手。
其实，搁以前，老王也挺老实的，唉～
何雨梁腿着儿回去，一边细想自己的以前。
就1年多的时间，真是特么物是人非啊。
晚上7点多
四合院里
“哟，梁子，你这可以啊，出去混一天，就是一辆飞鸽啊。”
“多少钱买的？梁子。”
“这一看就是二手。”
“二手也不少钱呢～”
“…………”
一进院子，几位大爷，几个大妈，七嘴八舌地，仿佛又找到什么热点话题一样。
何雨梁也是没办法，挤着笑，嘴里不停地打着哈哈。
都是一个院里的，低头不见抬头见。
所以，这也是他必须在外面找个驻点的原因。
像原剧的韩春鸣那样，院子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。
模不模仿不知道，但红眼病患者一定会出现。
在秦淮茹地帮助下，何雨梁杀破重围，来到自己房间那院里。
“来，姐，拿着，给我几个侄儿、侄女，买点好吃的。”
趁着天黑，何雨梁掏出14块钱，塞进秦淮茹的手里。
秦淮茹的脸一红，眼睛一热，像小媳妇儿似的，微微点头，把钱塞兜里。
“梁子，要不来我家吃完饭吧，我婆婆上午还念叨你来着。”
“不用，不用，我哥你知道的，早就备好了。”
何雨梁微微摇头，两世都是雏儿的他，对于感情，没有那么的细腻，没看到秦淮茹的表情。
推着车，大步走到自己那傻哥哥的房间外。
“哥……”
刚喊着，门就打开，他妹妹雨水开的门。
“哥～”
如同归巢的乳燕，何雨水一把冲进他的怀里。
微黄的灯光下，她的脸庞上，思念、依赖、眼泪。
“哎哎，轻着点，你哥身上没好透呢。”
傻柱也走出来，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拥抱在一起，眼中泛着泪光。
何雨梁久久不语，妹妹于他，意义非凡。
这真地是他一点一点，拉扯着、看着长大的。
久别重逢，他的心中也是汹涌澎湃。
“好了，这么大人，还哭鼻子？”
何雨梁轻轻地松开怀抱，抬起手，抚上妹妹粉嫩的脸颊，用大拇指，给她擦拭去泪水。
“咋啦？就哭，就哭。”
何雨水用脑袋顶开他的手，眼泪鼻涕的，直接往他的T恤上招呼。
何雨梁抬头，无奈地与傻哥哥对视一眼，无语地扶额。
“咱家咋就有你这个小无赖呢？”
“说谁无赖？说谁无赖……”
“哎，这二手自行车你的？哥。”
何雨水不经意地一瞥，立马松开怀抱，好奇地看向一旁的自行车。
何雨梁上前半步，揽上她的肩膀。
“对，是我的，不过明天就不是了。”
“哎，为啥？”
何雨水一愣。
何雨梁掰着她的肩膀，让她对着那傻哥哥。
“明天就是大哥的，明晚，我给你弄一辆更新的。”
“真哒？谢谢哥，还是二哥疼我。”
何雨水又一把搂住他，疼地他嘴角一抽。
傻柱心里一暖，笑了，伸手指着她。
“呵，这墙头草，刚才还说我最好来着。”
“哼，此一时，彼一时嘛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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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得飞快，一晃半个多月就过去。
何雨梁和韩春鸣，按照计划，暗暗地将生意，一直布满整个城市。
连几个大院的那几条街，他们也去过两次。
不过，第二次就被人警告，两人再不敢去第三次。
那些人，何雨梁打心底里发怵。
16天的时间里，出货6次，除去第一次是3辆，之后都是4辆一出。
一共是出货23辆，6辆9成新的，17辆8成新的，共计收入1440元。
这戏都是卖给车铺的。
其他，半卖半送给熟悉的朋友，赚了300多块。
总的收入是1740元，刨除成本400多，盈利1340元。
1340元，六四分账，何雨梁得804元，韩春鸣得536元。
现在，扣除平时打探消息的打点消耗，何雨梁口袋整整1100多。
正儿八经的千元户。
不过，最近开始出现跟风的人，加上一大爷听见风声，警告过何雨梁。
今天，他和韩春鸣约了一伙人，准备把他们的生意转让出去。
就相当于买公司。
只不过，他们主要卖的不是设备、科技，而是人脉。
带着那伙人，把整座城逛了一圈，介绍给每一位老板。
最后一站是他们最初的那个，老赵车铺。
“好了，春鸣，你去跟二子收钱，我和赵老板聊两句。”
何雨梁甩甩手，让韩春鸣带着二子，去一边签合同。
二子是算是何雨梁和韩春鸣的学长，不过初中后，就没有读书。
小混混一枚。
人还算比较机灵，他们这伙是第二个开始跟风的。
何雨梁其实没想卖给他，但是儿子老是梁哥、梁哥地叫，送这送那的，他也架不住。
这其中的厉害干系，他与二子说得很清楚。
今天帮着他们把各个车铺的老板认一遍，把据点卖给他。
之后的任何事情，再与他们无关。
“怎么说？梁哥，有什么要吩咐的？”
老赵搂着何雨梁的肩膀，话语里，有调侃，也有感叹。
真是撑死胆大的，饿死胆小的。
短短10来天的功夫，何雨梁的收益，他心里明镜似的。
何雨梁连忙摆手。
“别，赵哥，您别这么说，我呀，有个办法，能提高你车铺的销售量，想听吗？”“什么办法？”
老赵调笑的表情一边，立马来了兴趣。
这话要是换别人说，他理都不理。
但是对象是何雨梁，他已经信了70%。
何雨梁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，靠着他的耳朵，轻语几句。
然后，扭头边走，留着老赵一个人在晚霞中思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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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
傻柱的屋子里
这是何雨梁休息的第3天，昨天他被拉着与苏蒙、韩春鸣去了趟BH公园。
那狗粮撒得，简直就是要命。
不过，这个不是重点，重点是他面前的傻哥哥。
“哥，考虑得怎么样？”
傻柱吸溜一大口粥，避开何雨梁热切的目光。
让他辞了轧钢厂的工作，自己做生意。
这不扯蛋吗？
是否合法两说，会头再被厂里的专案组抓回去。
他丢不起那人。
“还是再考虑考虑吧，梁子，你要是自己做，也得小心点。”
“前几天，街头上的王二爷，开的干货店，也不算开，是重开，第二天就被带走了。”
傻柱担忧地看着自己弟弟。
从小自己弟弟就是一个有远见的人，他相信弟弟的眼光。
但是现在这个时机，真地有点不合适。
何雨梁轻轻一拍脑门，无语摇头。
“哥，我知道现在时机不对，没让你现在就辞，就是告诉有这么个事，如果之后，我确实要弄，你必须来帮忙。”
“你放心，手续我弄得齐全，才会喊你。”
饭店是一定要开的，没有任何理由，从古至今，餐饮都是暴利行业。
再过一段时间，他就会开始考虑屯地。
餐饮和房地产，这两个行业，是他必定紧紧抓在手里的。
闻言，傻柱点点头，没有再说什么。
他老弟办事，还是比较靠谱的。
“叮叮～叮叮～”
见傻哥哥那表情，何雨梁眼珠转了转，正准备再给他洗洗脑。
门外，忽地响起一阵车铃声。
门没有关，何雨梁一探头，脸立马黑了。
“谁啊？”
傻柱还以为是他的哪个对头来了，面露不解。
“早，柱子哥，吃着呢。”
这声音一入耳，傻柱立马翻了个白眼。
再看去，就瞧见韩春鸣盯着铝锅，不停地搓着手。
瞧他那样儿，哈喇子都要下来。
“行了，行了，自己拿个碗，吃口吧。”
“哎，为啥？有人请我吃狗粮，我还请他吃粥？”
何雨梁指着腰，含沙射影地抱怨着某人。
傻柱脸色一变，看向韩春鸣。
“什么狗粮？春鸣，你给我弟吃狗食？”
“您看您说的，我是哪种人吗？”
韩春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傻柱没明白什么意思，只能把视线转向何雨梁。
韩春鸣立刻拉过一张凳子，坐在何雨梁身边。
“梁子，梁哥，别生气，我错了，我就不应该带着你一起去，没有下次了，好吧？”
一边说着，一边帮何雨梁捏肩。
何雨梁等到就是这句话。
见他眉梢一挑，傻柱也算明白，低着头，不再言语。
“5顿卤煮火烧。”
“啊？”
“那7顿？”
“别别别，就5顿，现在去，马上去，立刻就去。”
“哈哈哈～”
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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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9点多
两人跨着飞鸽，慢悠悠地穿梭在胡同巷里。
这座城市的地面，似乎有清不净的灰尘。
两个车轮滑过，总能带起一点点土灰。
“梁子，你上次给老赵支的那招，真是绝了。”
“我听说，现在老赵这两天，老赵那车铺，每天都10辆车打底。”
韩春鸣说得眉飞色舞，何雨梁不以为然，反问道。
“那他没有迷了心智，大肆进车吧？”
“进倒是进了点，就比平常多一点点。”
韩春鸣回忆了下昨天与老赵的对话。
“唉，现在二手车这么多，生意难做，他进多，有什么用啊？”
何雨梁暗叹一声，眉宇间有些无奈。
哪怕是再三警告，依旧敌不过眼前的利益。
人呐～
一个小小的营销办法，他建议老赵的是：买车送3次免费修车机会。
这个在后世，几乎都算不上营销手段的方法，在这个时候，完美地契合现实。
绝不是人们爱贪小便宜，而是每家的经济情况就是如此。
修车，大修好几块，小修几毛钱。
对于买车的人，他们可能会省下几块钱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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